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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阴谋与陷阱 一
——阴谋源自泛滥的权力，陷阱是阴险毒辣残忍害人的行径……
滨海市纪律检查委员会文同声主任和程序经常出现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出现在陈持德的办公室里，以朋友的身份来来往往，谈笑风生，等同于让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上下职工干部，吃下了一个定心丸；人们从中看出，总经理陈持才平安度过了一场灾难，度过了一场仗恃权势，混淆是非，不分黑白，蒙混真相，加罪于人的阴谋陷害。也从中体会到：总经理是个值得人民信任和尊重的人。因而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上下职工干部，更加珍惜总经理陈持才在位的机会，积极主动配合，筹措“凤凰花园”新城区商品楼的投资建设工作。“凤凰花园” 新城区，建设项目工作的全面普开，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发挥着重要作用：临时性水电，永久性水电，第三、第四道装修工程，都是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工程任务。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正经理，周克隆对工作的消极态度不作为，自然又加重了陈持德这个副经理的工作压力，他基本上一天十六、七个小时都在工作，好得员工们同心协力，莫非和陈歌华两位左右手的业务过硬，对陈持德的理解和支持。由于工作的紧张繁忙，人们都把精力集中于工作上，对周克隆经理的不称职，不作为也不放在心上。因为他暗中支持樊向强，配合市长樊志光给员工施加压力，经过樊向强强行砸开装饰工程公司仓库的门，搬走材料工具，抢劫财务账单，利用黑道恐吓总经理，无事生非告黑状，陷害善良等等，从暗到明的行为表现；人们看透了他的为人嘴脸，基本上是有意无意的疏远他，排斥他。可人们忽略了他产生的反面作用；忽略了樊志光市长，避开纪律检查机关和人民监督的目光，不顾及影响自己身份地位的承受能力。干部职工们这种思想的形成，多少来源于纪律检查委员会否定他们对总经理陈持才兄弟的指控；认定总经理陈持才一切行为的正确性。既然他利用纪律检查委员会来对总经理陈持才进行纪律监督，他也不可缺少地受到纪律检查委员会的监督。这种平等概念，形成的思想意识，又忽略了权力的超越性；忽略了权力的强制功能；忽略了权力操持下的社会，违反社会规则，违反正常规程的不稳定因素。正当人们兴高采烈地，祝愿总经理陈持才兄弟，躲过暗算平安回归，得以重生，一心一意投入工作的时候，又有一场阴谋在滋生了。 掌握权力的腐败分子，是不会静坐待毙的。人们在无以顾及的忙碌中，往往是别有用心的人酝酿阴谋，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好时机。获得周克隆汇报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上下情况后，樊向强与樊志光市长叔侄俩，又忙在了一起。他们在樊志光市长庭院式的别墅住宅中，坐在小客厅的长形真皮沙发椅上，俩人肩擦肩，躺下身体，一边享受着宁静的环境，一边窃窃私语。 “纪律检查委员会的调查结论，可能对你造成更大的不利。”叔叔樊志光市长说。“你说陈持才总经理养情妇娶二*，这件事的失实；构不成他的生活腐化，影响不了他的形象，人们就会对他更加尊重信任。就会加强对你的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款的追究。你必须回去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重新就职，把备动变主动，处理妥当你那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款账目，这才是上策，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陈持德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一天，我就一日也回不了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他比他哥陈持才总经理更得人心，更受人欢迎拥戴；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上下职工干部都听他的，他认定的事情，人们都无可否认，总是一致赞同。”侄子樊向强说。 “你必须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压倒他才行，有我在背后为你撑腰，你都没有信心胜过他吗？”叔叔樊志光市长说。“我不相信干部职工们不支持你，当然，你要想办法取得人们相信：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不是你贪污才行。” “消除不了人们这种看法。”侄子樊向强毫不思索地承认说。“因为我背着陈持德，背着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职工干部们，在外面另行组织施工管理队伍；负责施工管理对外承接的装饰工程，被他们发现；他们跟踪追查后，才发现领取公司支票购买装饰材料，装饰工程款没打进公司账户这一事实的；很难让人们对我改变看法。” “你太傻，怎么能这样做噢！”叔叔樊志光市长说。“这样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吗？” “在外面的不同场地，不同地点，不同一个工程项目；另外组织施工管理人员，没有装饰工程公司的人员参与；把公、私分管的装饰项目混乱结算，以整体项目为依据，漏失工程结算款的方式；如果不是熟悉装饰工程业务的人，很难发现的。问题在于我用错了人，我没有想到陈持德如此熟悉装饰工程业务。”侄子樊向强有所领悟地说。 “你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啊？”叔叔樊志光市长说。“不了解清楚就用人，是一大忌讳！” “我本意是想利用他不熟悉业务的盲目性，把工程款的漏失责任推到他的身上，由他承担来牵制他哥哥总经理陈持才。以便于你在下一届撤换他。”侄子樊向强承认说。 “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倒过来被人家抓住了你的把柄。这就是你不读书的结果，你要多多吸取这一教训！”叔叔樊志光市长说。 “叶红也这样说教训过我！”侄子樊向强承认说。“我真是有些糊涂，还以为他被公安行政拘留以后，我从监狱里领他出来，他就买我这个人情了！想不到这小子这么狠心。” “如果不是我想他承担漏失工程款的责任，以此牵制陈持才总经理，拿工程结算书让他签名报送，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工程款没打进公司账户的事。他的确对装饰工程业务，早就滚瓜烂熟了！他一眼就看出工程结算书第一项存在问题。”侄子樊向强，似乎在自我检讨地说。 “你是在悬崖峭壁上，学跳巴黎舞，不要命。”叔叔樊志光市长说。“人事问题，怎能轮到你胡思乱想噢？起码你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我，让我分析是否可行啊！乱做主张，不但自食其果，又连累到我！” “你必须回去装饰工程公司，必须想办法强过陈持德，把干部职工们争取过来。你只有这一条路走，不要再躲躲闪闪了。”叔叔樊志光市长，几乎是下了命令。 侄子樊向强听到叔叔樊志光下达命令的口吻，六神无主；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市长夫人突然站在小客厅的门口说： “滨海交警支队长来访，在大客厅里等很久了。” 市长夫人，是樊志光任职农村大队党支部书记时的结发妻子。当时她是妇女活跃分子，热爱计划生育工作，是大队妇女主任；嫁给樊志光后，就在家当了家庭主妇。也许正因为她做出自我牺牲，在家全职照顾支持丈夫的工作，樊志光才得以步步高升。樊志光念着这段经历。后来不管有多么美貌，职位多高，身份地位多贵重的女性巴结，尽管她们暗中情意绵绵来往，他都不抛弃这段姻缘。夫人虽然谈不上美丽，但一米六的身高，在优越的生活环境条件下养尊处优：在温室里少见阳光，培养出来的白嫩皮肤；在还保持着油光黑亮的，齐肩头发的衬托下，瓜子脸蛋，红光满脸；一双精神充沛的眼睛，在适中的鼻梁两边闪烁着；厚嘴唇，摆动起来，也不逊色于别的女性；穿着一套花格睡衣，站在那里，脚上套上一双粉红色便鞋，看起来既随意又浪漫坦然。她平常不出来迎接客人，都是家庭佣工杨娅出面打理，只鉴于交警支队长是她的同村邻居，常客，熟客，知心乡里，可算得上是舅子舅父之类，她才出面给樊志光市长提醒。 “叫他到小客厅来吧！”市长樊志光吩咐说。 这是晚饭过后刚一刻钟，太阳还没有下地平线。装饰得金碧辉煌，布置得豪华诱人的，四十多平方米大的客厅里，靠南墙窗户边的米黄色真皮沙发椅子上，坐着唯一的一个客人。 他就是滨海交警支队支队长文史国。他跟樊向强的个子不相上下，都是一米七八左右；横向形的身材，看起来比樊向强还高大魁梧。梳理整齐的西装头发，往左一边倒靠着；浓粗的眼眉，单眼皮，白眼球居多，看人似乎带刺；髙鼻子，浓厚的嘴唇，配衬着饱满粉红的南瓜脸庞；两个狗耳朵，竖立得高高的，表情镇定自若。他的五官长相，穿上警服包装起来，有一股杀气。他行伍出身，这个粘上樊志光市长娘家舅字辈的人，也是樊志光市长高小的同校同学；小樊志光市长四岁，在部队混了一个正营级干部，转业当年，樊志光已在滨海市第六届任市长的位置上度过了一年；他巴结上所谓的姐夫兼同学的市长关系，得以安排插入滨海交警支队，任职副支队长。后来为了寻找机会提升，揭发原正支队长以开酒店为名，收取行贿款有功；正支队长被判刑法办以后，他靠着樊志光市长这层亲缘关系，得以正名，坐上滨海市交警系统第一把交椅。他不但是市长的知己，可说是市长的心腹，市长很多问题都是靠他出面解决，两人经常在一起勾心计谋重大问题，策划实施是常事。市长听到他到来，正好在侄子的问题上，想听听他的意见，出个主意建议什么的。 支队长今天不穿警服，穿一套灰色夏装，不似文人也不像武官，不三不四的样子，表情虽然镇定自若，但与他的生理特征有些不协调。他听到市长夫人叫他去小客厅时，双手压着膝盖，从真皮沙发椅上慢慢吞吞的，站起来那份神态；与他平时大声恶言，对司机大佬说话骂娘，处罚教训他们；那凶神恶煞的神情对比，有点滑稽可笑的感觉。 “坐这边来！”市长樊志光，看到交警支队长文史国，走到小客厅门口时，轻轻拍打着他右身旁的位置说。“我大哥这个小子，帮他进得了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当了下属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给我弄出了个大问题来，自己没有能力处理妥当；给一个小子搞得团团转，把我也牵连进去，都摆不平。” 交警支队长文史国，认识樊向强，早知道他是樊志光市长的侄子，两人单独相处也不止一二次，樊志光市长，只因为侄子闯了祸，又处理不妥当有些埋怨，因而对娘家人说出以上这番话。 “什么事如此为难啊？”交警支队长文史国，说。 “他因工程的问题处理不好，被总经理陈持才撤了职，我通过人事局否定了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这一决定，让他重新回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任职，职工干部们不接受他……” “管职工干部接不接受干啥？”交警支队长文史国，没有让市长樊志光把话说完，就抢先说。“哪个职工干部不服从，就处理哪个，不给他（她）们发工资，看谁还敢反对。” “问题是他被宣布撤职后，控制不到公司的账户资金，管公章的办公室主任和财务人员都不听他的。”樊志光市长说。 “那不简单吗？把那些人都撤换掉。”交警支队长文史国，说。 “装饰工程公司百分之九十七个职员，都不认同他这个经理；他这个经理有名无实，没有人听他的，他发挥不起作用。”樊志光市长有点怜惜地说。 “那些职员都听谁的？” 交警支队长文史国，不明地问。 “其实只是一个人的原因，总经理陈持才的弟弟陈持德，在发挥作用；人们都围绕在他的身边，团结成铜墙铁壁一样坚固。”樊向强说。 “一个人的问题不是好办吗？”交警支队长文史国，说。“想个办法让他触犯我的交通处罚条例，我拘留他后，你回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想办法把公章控制在手里，今后谁不服从，你就处理谁，不给他颁发工资……” “这办法可行，你要配合好支队长，你不能再出差错。”叔叔樊志光市长吩咐侄子樊向强说。 “好。我叫周克隆和支援协助我实现这件事。”樊向强胸有成竹地说。“队长，你要保持跟我联系，我安排好后，你要派出交警来配合我们。” “你联系好就告诉我，随时给你派出交警。”交警支队长文史国，说。 这天晚上，滨海市市长樊志光，侄子樊向强和滨海市交警支队长文史国，在樊志光市长家的小客厅里最后议定：按照交警支队支队长文史国的提议方案，把陈持德实施行政拘留，让他蹲进监狱，限制人身自由，樊向强乘机掌握滨海房地产开发装饰工程公司的公章，控制该公司的银行账户账单和人事安排。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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