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权力的盲目性和以自我为中心的本质,是邪恶泛滥的根源……
陈持德和陈歌华从工地回来,从人们的口中得知莫非的表现,心里感到满意的同时,看出职工干部们能为公司主持公道而感到欣然,可也感到我们社会有这样一类市长而悲哀。 市长这个说客,也只敢面对下层装饰工程公司的职员,利用底层人求其生存的窘境,采取权力威胁和瞒骗的手段,使人民屈服于他;可习惯于玩弄权术的人,往往忽视了时代的变化,忽视了人民的力量。为了个人的权利地位,置人民于死而不顾,在背后操纵利用不法分子胡作非为。第三天,既是莫非说得他们无以适从,无话以对,逃离装饰工程公司以后的第三天,早晨,还没到上班的时间,樊向强带着六个不明身份,衣冠不齐,吊儿郎当,花子衫,牛仔裤,不伦不类,身材高矮不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一个穿警服自称为公安派出所的人和七八个开车来的人,强行砸破开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仓库的门,搬走材料设备和材料登记账目。梦想混乱是非,让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赃款消声绝迹。好得后勤部主任严正多了一个心眼儿,早已把过去的仓库登记账转移收藏保存。 他们无法无天,由六个不明身份,凶悍的人,和一个自称为公安派出所的人,制止上班的职工干部不许围攻;樊向强手拿大哥大手提电话,在滨江桥头和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办公楼前庭的大榕树之间,南江南路路面上,歪歪扭扭地,一边躲闪着陈持德他们,一边在打电话联系。 陈持德只好和莫非、陈歌华、严正他们,分别走到自称为公安派出所和其中那些不明身份,面目凶悍的人面前,跟他们理论。 “你们凭什么强行砸破开我们公司仓库的门,搬走我们的材料设备?”陈持德质问所谓公安派出所的人。 “我们是来执行公务的,你去问樊向强。”所谓公安派出所的人说。 “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跟我们有过合同纠纷,也没有任何起诉案件,你们执行什么任务?有什么法律依据呢?”陈持德说。“请你们给我出示法律依据,否则,你们得立即给我停止行动。” 所谓公安派出所的人,看到陈持德的态度如此坚定,如此有依有据,咄咄逼人的语气,他提供不出法律依据,无奈地站在那里,向樊向强招手,示意他过来。 樊向强看见陈持德和莫非他们都在,不敢过来,远远地对所谓公安派出所的人说一句:“不管他们,继续执行你的任务,有事我承担责任。”就溜走得无影无踪了。 陈持德看到樊向强不敢面对他,想到此时此刻,跟他这种无法无天的人,什么也没有理论得过来,先抓住他这些不法行为的证据重要,就吩咐陈歌华和严正,拿出为装饰设计备用的摄影机,拍摄下他们强行砸破仓库门,搬走公司材料设备的镜头。自己继续跟所谓的公安派出所的人理论: “是谁叫你来的?比如:樊向强或者……”陈持德怕他误解其意思,故意引导他说。 “我是派出所长叫来的。”所谓公安派出所的人说。 “你归属哪家派出所?”陈持德说。 “我归属寸金派出所。”所谓寸金派出所的人说。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陈持德指着其中不明身份的人说。 “我不知道他们属于哪里的。有事你去找我们所长吧!”所谓寸金派出所的人说。 “我会去找你们所长的。我们公司属于民主派出所管辖,民主派出所就在我们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办公楼前面,滨江西路隔壁一家办公,近在咫尺;我们不属于你们寸金派出所的业务管辖范围,你们寸金派出所凭私人关系,跨越地域违法操作,你本身是没有责任来执行这种任务的。你的行为不构成正当性,我只是尊重你的身份,才跟你论明是非的。”陈持德说。“你知道樊向强跟我们公司是什么关系吗?” “他说他是这家公司的经理,其余我就不知道了。”所谓寸金派出所的人说。 “他是这家公司的经理没有错,可他贪污工程款被撤了职。公司正在整理对账他贪污的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赃款的性质期间,他利用你们强行砸开仓库的目的,是混乱账目销赃,你们是助邪压正的帮凶,广大人民职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陈持德说。“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款流失,如此庞大的款项,你们该承担什么责任?你应该做出一个衡量与选择。” 听到陈持德如此说,所谓寸金派出所的人,马上停下手来,去找樊向强。可樊向强早已离开现场。虽然所谓寸金派出所的人下令不再执行任务,可仓库里的材料设备,也已经被他们搬走了七八成。 这也可说这是樊向强的无奈行动,他得不到总公司一个人支持,虽说总经理陈持才被他抓了短,但他个人问题比起伍仟六佰多万元公款微不足道,他决定牺牲自己,不让樊向强再胡作非为。 人事局,市长叔叔一二三,再次地出动当说客,凭借官职压制民众,瞒哄强调,虚构欺骗职工,欺骗人民都进行过了,仍然达不到目的。樊向强强行砸破公司仓库的门,搬走材料账单是在背水一战,仗恃权势先发制人,把被动变为主动。第三天,樊向强改变了策略,不同强行砸开仓库门那样兴师动众,他带着叶红(他的情妇)和二个不明身份的人。这二个人在强行砸破仓库,搬走材料时没有出现过,但也是凶狠残酷,衣冠不齐,吊儿郎当,不三不四一类-----牛仔裤,花格衫。有个高度大约一米七五的横向形身材,来头看似不小,另一个比他矮四五公分,肥头大耳,可也不能小看。这也许是樊向强挑选出来的得力护卫,他们一早就偷偷摸摸来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别墅办公楼,蹿上二楼财务办公室门口,叶红一打开门,他们就一起闯进去,乘财务部主任朱秀莲还没来上班之前,强行破锁砸开她的资料柜,她的办公桌的抽屉,欲想取走账目。 好得陈持德早己预料到他这一举动,早有所防备,天一亮就来到了办公室,当他们出现在装饰工程公司楼下时,已跟踪观察他们的行动。 财务部办公室二十四平方米大,安置五张办公桌子很松动,右墙边安置三张,左墙边安置二张,财务主管朱秀莲在左边最后一张桌子办公,她身后是两米乘两米规格的白色铁皮账单资料柜。他们开门闯进财务室的此刻,陈持德、莫非他们,已分别抢先站在财务部主任朱秀莲的办公桌子前,和办公桌子右侧出入口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保护着公司账目单据阵地,不让他们靠近。 樊向强不达到目的不甘罢休的架势,“你们给我上。”指挥着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向陈持德挟持进攻,企图把陈持德扯开,以便于他跟叶红进入账目单据区域。 这次,他们的行动性质不同,他们缺少了公安派出所的支持,不但缺乏法律依据,也缺少了起码的正面借口。陈持德毫无顾虑,他艰难的人生经历磨练出来的一身硬功夫,这次派上了用场;他左右开弓,来个燕子点睛引索,再来一个卧虎藏龙招架;谁先对谁的战术,一二三几步动作,三五秒钟的舜间,把他们二人前后绊倒在地。同时采取瓦解其阵营的策略,大声警告他们说: “请你们退出财务办公室,不要再动,不要再参与此事;这是我们公司内部问题,如果你们再插手,我当你们抢劫公司财务扭送公安派出所处理。” 不明身份的两个人看到陈持德如此凶猛,出手神速难挡,自愧不如。加上陈持德硬软留存余地的语言态度,让他们感到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向樊向强的身上投视过一眼以后,站立起来拍打着衣服,侧身闪到一边,不敢再进攻陈持德。 樊向强看到如此阵势的突然变化,对自己不利,但他不服气。他人高马大的一米七八身躯,长手长脚,被一个比他矮几公分的人吓退太丢脸,也说服不了手下的马子,因而他从陈持德的右手边,一个跨马步,伸出他的长手臂,向陈持德进攻。 他的马脚刚到地,还没站稳占据优势的此刻,被站立在陈持德右身旁的莫非,同时左马脚步跨出,扣住他的右马脚步,双手一上一下锁住樊向强的双手,顺势用力往前一推,“叭哒”一声,樊向强四脚朝天,跌倒在地板上。 “你不许再动德叔,不许再动财务部主任朱秀莲的办公桌子账单,要不今天就把你们扭送派出所备案。”莫非虽然矮樊向强几公分,不到一米七二的个子,但健壮的身材,硬朗的体魄;他对樊向强出手的时间行动判断得准确,顺势以力制力,达到以小克大,胜数在握。 樊向强是个知难而退的人,诡计多端,擅长背后计谋,看到此种状态,从地板上爬起来,连泥巴粘贴在身上,也来不及拍一下,就带着叶红和两个不明身份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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